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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作者卞恒沁:如何把枯燥的历史讲出趣味?
8月24日,“每天听本书”团队在北京为「得到」用户带来了一场分享会。5位专职作者,分别上台讲述各自的创作心法,将“每天听本书”积攒了2年多的经验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大家。
专门解读历史类书籍的卞恒沁老师,进行了一场《如何把枯燥的历史讲出趣味》的分享,告诉我们他讲述历史的“独门秘法”。
以下是分享的全文稿,希望对你有所启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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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好,我是卞恒沁,长期在“每天听本书”为你解读历史类书籍。
我解读的书都有哪些呢?你听听这些书名啊,《士大夫政治演生史稿》《由巫到礼,释礼归仁》《春秋与汉道》《游民文化与中国社会》……你是不是看见这些书名,就觉得它离我很遥远?我为什么要花自己的时间去听你说这些?
你看,这是在说啥?汉代儒生承秦之弊,他们对于“文烦”、“文敝”的感受当然也更为痛切了。董仲舒说,“今汉继大乱之后,若宜少损周之文致,用夏之忠者”;司马迁说,“周秦之间,可谓文敝矣。秦政不改,反酷刑法,岂不缪乎?”
再比如这么一段,出自《由巫到礼,释礼归仁》,这个书名就已经够费解了,我们再来看里面说了些什么?
你看,这又是在说啥?当然,学术表达有其自身规律,这些书都是充满智慧的经典著作,只是稍微“难啃”了一点。我成天跟自己过不去,给大家解读这么难懂的书,那我的解读有人听吗?这是我的工作业绩,你看,我解读的听书产品,完听率还是不错的,大部分都在70%以上。也就是说,听我讲书的用户,每10个人当中,就有7个人听到了最后。这在整个知识服务市场上,都算是不错的成绩。巫的特征是动态、激情、人本和人神不分的‘一个世界’。相比较来说,宗教则属于更为静态、理性、主客分明、神人分离的“两个世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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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先来看“剥皮”。所谓剥皮,就是揭开历史和我们的表层联系。这是什么意思呢?我曾经为你解读过一本书,名叫《袍哥》,讲的是四川袍哥会的故事。这本书里提到了一个词,叫作“拜码头”。
下面我们再来看第二个方法,叫作“抽筋”,就是剥离出历史和我们的深层联系。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某些现象,和历史上的某些现象,看似毫无关系,其实是从这些历史现象中转化过来的。这种转化关系,构成了历史和我们的深层联系。我们来看这么一个例子。我曾经为你解读过哲学泰斗李泽厚先生的名著,书名叫《由巫到礼,释礼归仁》。书里说了这么一件事:我们今天日常生活中的各种礼仪规范,居然是从上古时期的巫术转化过来的。
我们再来看最后一个方法,“拆骨”。什么是骨?骨就是因果联系,因果联系是连接万事万物的最深层骨架。所以佛经里说“万法皆空,因果不空”。我们来看这么一个例子:连接北京和上海的京沪高铁,现在是国内最繁忙的交通线路了。但你是否知道,这和唐朝中期发生的安史之乱其实有联系?
这就要说到今天的第三本书了,书名叫《危机与重构》,讲的是唐朝在安史之乱以后,是怎样重构国内的地缘政治格局的。
安史之乱距今有一千多年,它看似久远,但奠定了中国的一个基本格局,叫作“政治中心在北方,经济中心在南方”。这个格局确立以后,京沪高铁才会如此繁忙。安史之乱之前,中国的政治中心在西边的关中,经济中心在东方的华北平原。安史之乱以后,华北平原仍处于藩镇割据状态,唐朝政府的赋税来源转为南方的江淮地区,于是中国的东西格局就被南北格局取代了。而且安史之乱以后,中原王朝相对北方游牧民族转为弱势,游牧民族入侵中原以后,为了兼顾游牧区和农耕区,选择将位于两大区域交界的北京定为国都。同时,安史之乱以后,唐朝为了确保财政收入,打击江淮地区的藩镇势力,为此就需要联合当地的大地主。这些大地主的势力逐渐壮大,经常发生暴乱,江淮地区战乱不断,于是中国的经济中心逐渐转向江南。今天的上海,就是位于江南地区的中心城市。所以,繁忙的京沪高铁背后,是中国内部地缘上的“南北格局”,这种格局的确立,归根到底源于一千多年前的安史之乱。这就是今天要说的第三个方法,叫作“拆骨”,就是掌握历史进程中漫长的因果链条。一个遥远的事件,经过因果链的传导,影响了今天的世界。这是建构历史和用户联系的第三种方法。今天时间有限,我只能为你介绍这三本听书。这里我提供给你我解读的所有的书的清单,欢迎你收听,进一步感知历史和你的联系。>>>戳此查看好,三种方法说完了,但今天的分享并没有结束。接下来我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。建构历史和用户的联系,这本质上是帮助用户培养历史感。什么是历史感?我们来看这么一首诗,唐代诗人韦庄的《台城》。“江雨霏霏江草齐,六朝如梦鸟空啼。无情最是台城柳,依旧烟笼十里堤。”你看这句“六朝如梦鸟空啼”,江南六朝,不过一场大梦,只剩下鸟还在啼叫。六朝虽然已成泡影,但在这里,它仿佛在你耳边不断提醒你,自己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。对于这种感受,美学大师朱光潜先生有过一句经典的概括:“过去史在我的现时思想活动中才能复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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